不知是不是错觉,严清河感觉傅璟尧的话里有股浓浓的醋意。
“哥哥,我己经成年了,见谁不见谁,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。”严清河跨上马车坐定。
“他不是什么好人。”傅璟尧在她身旁坐下道。
严清河厌恶他这样主观地判断一个人的好坏。
“那你是好人?”严清河望进他的眼睛问道。
傅璟尧:“总之,我不许你再见他。”
“哥哥,我不明白你为何对沈公子有如此偏见。”严清河心里不悦。
“我不会害你。”傅璟尧说。
严清河顿觉得气氛很压抑,叫道:“停车。”
车停了,严清河边下车边说:“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。”
傅璟尧握了握拳头,欲言又止。
他掀开马车窗帘,看着喜怒不形于色的严清河,说:“快上来,你怀有身孕走路不方便。”
严清河自顾自地走着,没有回答。
车夫问:“侯爷,咱们走吗?”
“跟着小姐。”傅璟尧回道。
翠果扶着严清河在下面走,傅璟尧坐在马车里一路跟着。
“小姐,你真不坐车啊?”翠果问道。
“不坐。”严清河说。
他们不知道,沈砚之站在他们身后小巷的拐角处,静静地看着,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。
他断定明日严清河一定会去书芳斋找自己。
“严清河,我等着与你再续前缘,你可一定要来呀。”
此时,他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:“你确定严清河那个贱人会上钩?”
沈砚之回头一看,是李怀瑾。她依然像上次一样戴着面纱。
他笑道:“我敢打包票,她明日就会来找我。”
李怀瑾狡黠地笑道:“你就这么肯定?”
“那当然,”沈砚之说,“要不是当年她哥哥阻拦,没准她现在肚子里怀的就是我的种。”
“只要你办得好,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是你的。”李怀瑾看着他的眼睛说。
“哦~嘿嘿,我懂。”沈砚之恍然大悟道。
李怀瑾说完,转身离去。
夜里,沈砚之就去了醉春楼喝花酒,他觉得自己最近运气特别好,竟然有人特地把银子送上门来。
他出手阔绰地将银子赏给醉春楼里的花魁柳如烟,买了她一夜。
柳如烟柔若无骨的手指抚琴唱着江南的曲子,沈砚之用一根筷子敲着酒杯跟着和:
江南可采莲,
莲叶何田田。
鱼戏莲叶间,
鱼戏莲叶东,
鱼戏莲叶南,
鱼戏莲叶北。
到了后半夜,沈砚之想起还要与严清河见面,连忙叫人去端醒酒的汤。
醉春楼的钱妈妈笑道:“沈公子,这一醉到天明不比醒着好?”
“醉了好是好,”沈砚之伸伸懒腰,“一首醉就耽误了正,正事不是?”
“是是是,沈公子说得是,”钱妈妈捏着帕子拂过沈砚之的面庞,“我们醉春楼啊,还指望着像沈公子这样的贵客呢。嘿嘿嘿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沈砚之打了个酒嗝说,“给我准备热水,我要,要沐浴更衣,洗,洗掉这一身酒气。”
“好好好,一切都满足沈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