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之看着远去的严清河的背影,嘴角浮起一丝得意:这几天是怎么了?一连有两个女人上赶着给他送银子。女人的钱就是好骗。
又过了几日,严清河带着翠果来到东市寻找沈砚之所说的那间书坊。
寻了一会,终于在一个稍微私塾附近找到了那间名叫“砚之书坊”的铺面。
“就是这了,”翠果说,“看来沈公子没有骗人。”
只见书坊门掩着。
严清河上前去敲门,咚咚咚。
门开了,是沈砚之。
他先是一愣,随即微笑道:“严姑娘,你怎么来了?快请进。”
严清河点点头,抬脚跨过门槛,进到屋内。
只见房子还没有自己的卧室大。墙上挂着几幅笔力苍劲的字画,台子上放着几册抄好的书。只是书略显少了些。
严清河随手翻开一册《论语》,问道:“这都是你抄的?”
“嗯,下学的时候抄的。”
看着厚厚一册书都是沈砚之亲手所抄,严清河有点被他的行为感动到。
“希望有更多人能读到这些书。”严清河说。
“嗯。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严清河心生一计,说:“沈公子若不嫌弃,我可以帮沈公子抄书,这样书坊就可以有更多的书卖给需要的人。”
沈砚之闻言,眼睛一亮:“甚好。”
随即,眼睛又暗了下去:“只怕太辛苦严姑娘。你白天还要在瑞云绣庄做事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,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,权当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沈砚之一听,说:“那也行,书卖掉后钱归你。”
严清河怕沈砚之有心理负担,点头道:“沈公子只需给我一些人工费就好。”
“那行。”
从书坊走出来,严清河内心按捺不住地高兴。
晚上,她挑灯抄书。翠果连连打呵欠,说:“小姐,都三更了,你快睡吧。”
“翠果,你困了就先睡吧,我抄完这几页就睡。”
“那你快点哦。”翠果打着哈欠走向自己的床,倒头就睡。
严清河挑灯抄书,不知不觉己是五更天,鸡鸣声此起彼伏。
翠果被房檐下的鸟叫声吵醒。
她起身看到书桌前己经抄好的《三字经》,又看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严清河,自言自语道:“小姐,你也太用功了吧?一晚上就抄完了《三字经》。”
严清河不忍心吵醒主子,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出去忙活。
严清河再次睁开眼时,己是日上三竿。她一个激灵爬起来,说:“翠果,你怎么不喊我?”
翠果放下手中的女红,答道:“小姐,你都抄了一夜的书,还是再睡会吧。以后可不能这么拼了,你现在可是两个人,你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孩子着想不是。万一出个什么岔子,奴婢可担待不起。”
严清河听出了翠果话里的担忧,说:“好了好了,我下次注意。”
“翠果,一会陪我去一趟砚之书坊。”严清河说。
“那好吧。”翠果走到洗脸架旁,拧干一块毛巾递给严清河:“小姐你先洗把脸,奴婢去厨房端吃的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