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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舟将喇叭抵在唇边，冷笑扯动嘴角："弱者们，赶紧退出吧！"尖锐的声波撕破石头地上空，惊起林间成群飞鸟。
女兵们继续负重前行，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，却没人离开。
"看来你们之间没有聪明人。"
他的拇指重重按下遥控器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。
气浪掀翻地上的碎石，几个女兵被冲击力撞得踉跄后退，膝盖重重砸在尖锐的石块上。
其中几人脸色煞白地瘫倒，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呜咽："报告...我...我们要退出！"
刚结束负重越野的女兵们佝偻着背，回到训练场，二十公斤的背囊压得她们脊柱几乎折成弓形。
泥泞的迷彩裤下，不知多少人膝盖渗着血痂，作战靴里倒出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泥水。
"有没有人想退出！"
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喘息声，突然，前排传来压抑的抽噎。
一名短发女兵颤巍巍举起手，泪水混着泥痕在脸上冲出沟壑："我...我要退出。"
"这才是聪明人！"陆舟冷笑，战术笔敲击喇叭的金属外壳发出脆响，"还有没有人？"这句话像投入沸油的冷水，队伍里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骚动。
有人咬着嘴唇攥紧衣角，有人盯着地面的水洼红了眼眶，随着又一声带着哭腔的"我退"，如同决堤般，退出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当最后一个身影拖着背包走向淘汰区时，训练场的探照灯突然亮起。
光影交错间，原本整齐的方阵只剩七十道倔强的剪影，在陆舟鹰隼般的目光下，每个人都知道，真正的炼狱才刚刚拉开帷幕。
陆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，赵龙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训练场。
他扫过女兵们疲惫不堪的面容，迷彩服上沾满的泥浆还在往下滴落，开口道：“一天了，都挺累吧，旁边有临时洗浴的地方，你们可以去了。”
女兵们像是被抽走了力气，首挺挺地杵在原地，无神的双眼透着迷茫与不知所措。
赵龙眉头一皱，提高音量呵斥道：“听不懂我说的话吗，难道还想继续武装越野吗！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，敲醒了众人。女兵们如梦初醒，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迅速散开，朝着临时洗浴区奔去。
何雨一瘸一拐地走着，嘴里不停嘟囔：“我嘞个老天爷啊，我这一天欠谁的啊，遭这罪。”
“行了，快洗澡吧，一会没时间了。”沈清辞说道。
女兵们刚钻进浴棚，门口便传来赵龙冷硬的声音：“五分钟是你们洗澡的时间，时间一到自动断水。”
话音未落，棚内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“啊，好凉！”
“这是凉水！”
“好冷啊…”
刺骨的冷水从喷头喷涌而出，女兵们被冻得浑身发抖。
沈清辞站在水流下，寒意瞬间席卷全身。
她却面不改色，迅速抓起肥皂，熟练地在身上涂抹，动作干脆利落。
她早己习惯了这样的冰冷与艰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