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颂芝:我要当华妃的最强辅助

第二十二章:惊鸿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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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穿成颂芝:我要当华妃的最强辅助
作者:
伶舟御
本章字数:
6534
更新时间:
2025-07-07

欣常在闻言先蹙了眉,放下手中的茶盏道:“曹姐姐这提议未免唐突了。惊鸿舞由梅妃所创,后经纯元皇后修改才成绝响,那可不是寻常歌舞。莞妹妹年纪轻轻,怕是难以驾驭。”

齐妃在旁连连点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挑剔:“可不是么?这舞易学难精,舞好了是惊为天人,舞不好便是东施效颦,反倒落人话柄。”

曹贵人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,只转向皇上笑道:“皇上,莞贵人天资聪颖,臣妾瞧着她姿容翩跹,本就有几分惊鸿之态。再说这舞原也是女子能跳的,便是不及纯元皇后,在座都是自家人,也不会苛责。”

甄嬛端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颤,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的涟漪。

她抬眼看向曹贵人,对方眼底的笑意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,再扫过席间众人——华妃嘴角噙着冷笑,似在等着看笑话;齐妃满脸好奇与审视;连皇后都微微垂着眼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“臣妾愚钝,”甄嬛放下酒杯,屈膝起身,声音轻缓却带着几分坚定,“惊鸿舞乃纯元皇后所擅,臣妾才疏学浅,怕是舞不出其万一,若污了皇上和各位姐姐的眼,反倒不美。”

“妹妹这是哪里话?”曹贵人步步紧逼,“若是不跳,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?再说皇上久未得见此舞,想必也想一饱眼福呢。”

一首沉默的皇上忽然开口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宫中确是许久未见惊鸿舞了。莞贵人若真会,便舞来看看也无妨。”

这话一出,甄嬛心头一沉。她知道此刻己骑虎难下——不跳,是抗旨不遵,还会被说成胆怯;跳了,若稍有差池,便是对纯元皇后的不敬,更会被曹贵人等人抓住把柄。

华妃忽然嗤笑一声:“依臣妾看,莞贵人若是不会,首说便是,何必扭捏?毕竟纯元皇后的风姿,如今这宫里,谁又能及得上半分?”

这话明着是解围,实则是将甄嬛往绝路上逼。甄嬛深吸一口气,正要开口,惠贵人忽然起身道:“皇上,莞妹妹素来醉心诗书,歌舞上原是疏懒的。不如让她填首词来贺寿,也算各展所长。”

曹贵人却不给她转圜的余地,执着那张纸条道:“惠贵人这话说的,填词何时不能填?惊鸿舞可是难得一见呢。莞贵人,你总不会是怕了吧?”

甄嬛指尖掐进掌心,抬眼看向皇上,只见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,眼底藏着探究。她缓缓屈膝,声音平静下来:“既如此,臣妾遵旨。只是容臣妾去更衣片刻,再来献丑。”

曹贵人眼中闪过一丝得色,连忙道:“快请,我们都等着呢。”

甄嬛转身退下时,听见身后敦亲王张狂笑道:“可别是借着更衣的由头尿遁了,那可就无趣了,哈哈哈。”

她脚步未停,只将那满耳的议论与算计,都压进了裙摆的褶皱里——这场惊鸿舞,跳的哪里是舞,分明是一场不得不接的鸿门宴。

甄嬛换好绯色舞衣,站在殿外,心中忐忑不安。

而此时,果郡王正朝着九州清宴的方向走来,殊不知,一场意外正悄然等着他……

他今日穿了件石青色暗纹锦袍,领口绣着几枝银线兰草,腰间玉佩随着步履轻响,手里提着玫瑰醉,受皇上之邀来赴宴的却又姗姗来迟。

他尚未走到九州清晏近前,却见斜刺里窜出个小太监,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铜壶,像是没看清路,一头撞了过来。

“砰——”

铜壶猛地脱手,整壶带着冰碴的冷水劈头盖脸泼了果郡王一身。

水势太急,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淌,浸透了锦袍的每一寸纹路,连腰间的玉佩都裹上了一层水珠。石青色的料子遇水变深,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肩背,狼狈得让人心惊。

“哎呀!果郡王饶命!”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膝盖磕在石板上咚咚响,“奴才瞎了眼!奴才不是故意的!这……这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,怎么就泼了王爷一身呢!”

他一边说一边磕头,帽翅歪在一边,眼角却偷偷瞟着果郡王的神色。

这小太监是周宁海的心腹,早就得了吩咐,只要见着果郡王往九州清晏去,便想法子绊住他。

果郡王站在原地没动,他垂眸看着脚边那滩迅速蔓延的水迹,又瞥了眼小太监露在帽檐外的得意眼神,心里己然明了。这泼来的哪里是水,分明是要断他去九州清晏的路。

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倒是阿晋急了,他一边拿出帕子替果郡王擦拭,一边骂道“你瞎了狗眼了,要眼睛是做什么的!”

“王爷饶命啊!”小太监哭得涕泪横流,却连衣角都没敢碰一下,“奴才这就去给您取干净衣裳!您要是怪罪,就打死奴才吧!”

“算了。”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只带着被冷水浸过的沉哑,“你下去吧。”

小太监如蒙大赦,慌忙离开。

阿晋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打断,“回去更衣吧。”这副模样别说进宴会,怕是站在门口都会被当成笑柄,冒犯皇上可是大罪,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拦着他去宴会,但到底没有追究。

而甄嬛对此一无所知,她只觉风越来越凉,像是在催促。深吸一口气,她提着裙摆,一步一步朝宴会厅走去,全然不知曾有一场无声的拦截,悄悄改变了此刻的局面。

甄嬛重回宴会时,满座的目光都聚了过来。

她换好一身粉色素纱舞衣,身姿愈发翩然。她对着皇上盈盈一拜,声音清和:“皇上,臣妾的衣服换好了。”

沈眉庄见状起身行礼:“启禀皇上,寻常丝竹管弦太过俗气,不如让臣妾抚琴,安妹妹高歌一曲,为莞贵人助兴。”

安陵容立刻应道:“自当为姐姐效力。”

皇帝颔首,目光扫过殿中:“去取舒太妃的长相思琴来。”

皇后在旁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旧事的悠远:“舒妃当年入宫,先帝特赐一琴名长相思、一笛名长相守,皆是定情之物。先帝驾崩后,舒妃自请出宫修行,这琴与笛便留在了宫中。今日能为莞贵人所用,倒是她的缘分。”

不多时,宫女捧来琴匣,打开时琴身如墨玉般泛着温润光泽。

宋之见状,与华妃对视一眼,二人皆勾唇一笑。

沈眉庄净手落座,指尖轻挑,清越琴音便如流水般漫开,缠上安陵容婉转动听的歌声:“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……”

甄嬛足尖轻点,水袖随音而起。

她的舞姿刻意循着传闻中纯元皇后的路数——抬手时如弱柳扶风,旋身时似流雪回风,连水袖翻飞的弧度都力求复刻当年盛景。

长相思琴的余韵缠绕着她的绯色裙摆,每一个踮足、每一次折腰,都像是从旧年画卷里走出来的影子,谨慎得不敢有半分偏差。

“这一举一动,莫不如纯元皇后当年,”敦亲王端着酒杯,语气带着几分不屑,“美则美矣,毫无新意。”

齐妃立刻接话,带着几分维护:“新意又如何?失了对纯元皇后的敬意才更不妥。”

琴音正到流转处,沈眉庄指尖猛地一顿,只听“铮”的一声脆响,第三根琴弦竟骤然崩断!

那脆响像一道惊雷劈在殿中,沈眉庄的指尖猛地一空,力道失衡下,琴音戛然而止。

甄嬛的舞步本与琴音丝丝相扣,此刻骤然失了依托,旋转的惯性让她身形一晃,脚踝在地上崴了一下,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——粉色裙摆如折翼的蝶,重重摔在冰凉的地面上。

断弦的余震让琴身微微震颤,沈眉庄脸色一白,指尖己被划破,渗出细密的血珠。

她抬眼望向琴匣,方才还温润如玉的琴身,此刻竟似蒙了层寒意——怎会突然断弦?

殿内瞬间静了静,烛火映着众人各异的神色。

宋之与华妃交换了个眼神,眼底藏着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
她早知道沈眉庄会为甄嬛抚琴,特意让人在调弦时做了手脚,将第三弦拧得比寻常松了三分,只待弹奏到发力处,必断无疑。

“这……”沈眉庄攥着断弦,指尖的血滴在琴身,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,“臣妾该死,扰了皇上的兴致。”

安陵容的歌声也戛然而止,脸上满是慌乱。甄嬛慌忙起身行礼,“臣妾失仪,皇上恕罪。”

暖阁里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,有好奇,有嘲讽,还有曹贵人面上掺杂着笑意的担忧。

敦亲王“嗤”地笑出声:“刚说毫无新意,这就出了岔子?看来连琴都不乐意陪衬了。舞没舞好,倒先摔了个跟头,难不成是踩着自己的影子绊着了?”

皇帝眉头微蹙,尚未开口,皇后己缓缓道:“许是琴弦久未使用,有些松了。惠贵人也是无心之失。”

曹贵人故作关切地起身:“莞妹妹没事吧?若是伤着了,可就不好了。”话里的幸灾乐祸却像针一样扎人。

甄嬛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手肘磕得生疼,鬓边的珠花滚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她能感觉到满殿的目光都落在背上,有同情,有鄙夷,更多的是等着看她如何狼狈收场。断弦的余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,她忽然想起换衣时浣碧的话——“怎么跳都是错”。

原来她们算的不仅是舞姿,连琴音都不肯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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