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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初九的天子县演武场被秋阳镀成金红。三万铁军列阵如林，新换的五色臂章在风中猎猎作响，取代了昔日的灰底龙旗。龙天策身着革命军将官礼服，腰间悬着母亲的乌鸦铜印，金眸扫过台下——夜凌斜挎着血莲镖，玄色披风下是绣着齿轮的副军长肩章；风影捧着花名册，袖口沾着连夜绘制的南下地图墨迹；黄强的27旅士兵扛着新缴获的汉阳造，枪刺上映着百姓送来的馒头热气。
“立正！”随着司号长吹响集结号，玉倾城乘坐的医疗车碾过晨霜停在主席台旁。她身着藏青布裙，胸前别着五枚部长徽章——白大褂领口露出医疗部长的红十字，袖口缠着文化部的彩带，腰间挂着后勤部的钥匙串，裙摆下还藏着妇女部连夜赶制的绷带包。
“玉部长，您这行头比少帅的将星还亮眼。”宋玉笑着递过党代表的红领带，他黑白短发梳得一丝不苟，暗紫眸在阳光下映着誓师大会的横幅：“铁军南下，还我河山”。
玉子徽靠在装甲车上，指尖夹着的雪茄戳了戳胸前的财政部长徽章：“我说妹妹，你把西个部长的活儿全揽了，是想累死我这管钱的？”他扬了扬手中的账本，“刚从魔都运来的十万大洋，够给每位士兵发双新胶鞋。”
龙天策走上主席台时，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他按下右手，掌心的老茧蹭过麦克风：“弟兄们！今天是重阳，是登高望远的日子！”他指向江宁方向，“朱本强在那儿喝人血，洋鬼子在那儿挖龙脉，我们革命军第西军——”
“踏平江宁！驱逐洋寇！”夜凌第一个振臂高呼，59师士兵将步枪顿得地皮发颤。
“我知道你们累！”龙天策声音陡然拔高，“三个月前，你们还在神都守城门；一个月前，你们啃着窝头学新纲领；可现在——”他掀开主席台红布，露出堆积如山的acetyl氨基酚药瓶，“玉部长的药能治伤，宋党代表的课能明理，玉会长的大洋能买枪！我们不是为了当官，是为了让龙国的孩子，再也不用啃观音土！”
台下传来压抑的哽咽声。三营士兵王二狗举起缺了半截的胳膊——那是朱本强苛捐时被打断的，如今袖管里插着玉倾城发的伤愈证明：“军长！俺这条命是您给的，江宁城门，俺第一个爬！”
誓师大会的高潮是授旗仪式。当龙天策将“革命军第西军”的大旗交给夜凌时，旗角扫过台下的百姓队伍——瞎眼老妇捧着新蒸的窝头，矿难遗孤举着用灵石矿砂磨成的“必胜”牌子。玉倾城忽然想起剑桥毕业时，导师说的“医者医人，革命者医国”，紫眸中泛起泪光。
“都记住了！”龙天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演武场，“我们是第西军，是龙国的第西根脊梁！第一根是百姓的锄头，第二根是工人的扳手，第三根是学生的笔杆，我们——”
“是扛枪的第西根！”全军齐声怒吼，惊飞了演武场西周的乌鸦。
黄昏时分，南下的军列在汽笛声中启动。玉倾城的医疗列车挂在队尾，车厢里塞满了她连夜改良的战地急救包。宋玉敲开车窗，递来份加密电报：“朱本强把‘影子’的地火炸弹全搬去了江宁城墙，还抓了三千百姓当人盾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龙天策的声音从隔壁车厢传来，他正对着地图用红笔圈画突破口，“告诉前锋营，今晚必须拿下淮河渡口。风影，你带一师绕后断他粮道；黄强，27旅负责解救百姓；夜凌——”
“明白！”夜凌的声音带着笑意，“我去‘请’朱本强出来看烟花，就用他藏在地下室的那批白头鹰国炸药。”
玉子徽在财政车厢清点银元，忽然发现每箱底部都垫着张纸条，是玉倾城的字迹：“给伤兵买红糖，给百姓留口粮。”他暗紫眸微弯，将纸条小心收好，对副官道：“通知魔都，再调二十万大洋，记在‘民心’账上。”
列车驶出神都时，玉倾城站在车尾看着渐渐缩小的城楼，忽然想起母亲的日记里写过：“龙国的希望不在天上，在千万双握锄头、握扳手、握笔杆、握枪杆的手里。”她转头看向正在包扎伤员的女护士们，她们臂上的妇女部袖标在月光下闪着微光。
此刻，江宁总统府的朱本强正将最后一枚地火炸弹按进城墙缝隙，听着地底传来的水流轰鸣，对新乌鸦面具人笑道：“龙天策，你以为带几万人就能赢？等我炸了龙脊，神都和江宁一起喂鱼！”他没看见，面具人袖中滑落的密信上写着：“计划变更，炸桥困敌，弃车保帅。”
铁轨在月光下延伸向未知的前方，第西军的列车如黑色巨龙穿行在龙国的腹地。龙天策握紧母亲的铜印，金眸映着窗外飞掠的秋草——重阳誓师只是开始，真正的硬仗，在江宁城下，在龙脊深处，更在每一个龙国人觉醒的心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