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煤矿内部出现了问题,那个区域正好是由姨夫负责管理的。有人想要借此向姨夫施压并制造麻烦。无奈之下他便想起了你,希望能够请你亲自出马帮他缓解一下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这……我一个小女孩,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呀。明天,你见到姨夫后直接问他就好啦。”
文秀秀一心只想把他领到招待所去。
至于其他时候编些谎话应付过去就行了。
而这套谎言她与孙耀光事先排练了无数次。
然而她没想到的是,这样流畅自然的回答反而引起了男人心中的怀疑。
“电话亭在哪儿,我要给大伯打电话。”
“不行!不能打!”
文秀秀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他。
“现在矿上的工人都休息了,也没人接电话呀。我们别打扰到他们休息了,等明早再来吧。”
斐堇攥着手里的信,眉头紧锁。
想要确定真伪,还得去灯光好的招待所仔细查看一番。
文秀秀继续劝说。
“斐大哥,已经这么晚了,我们赶紧去住下吧,再晚了招待所的人也都休息了,影响人家不好啊。”
然而不管怎么好说歹说,斐堇就是不听她的建议,硬是要找个国营的旅店住下。
“难不成我爸指定了我要去哪家旅馆?信里也没写啊。”
“……那好吧,按斐大哥你说的来。”
文秀秀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文秀秀明白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。
虽然离矿区很近的招待所更容易被发现,但是临时换地点也不是不可行。
这就要靠孙耀光安排的人靠谱一点儿。
多联系三四家旅店把她们俩的事儿传出去。
现在只要斐堇肯住进旅店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。
东找西找之后。
斐堇挑了一家灯火通明,位置又好的国营旅馆。
到了地儿。
文秀秀抢着上前对工作人员喊。
“给我们准备一间就好,我是帮他订房的,我送他上去之后就走。”
这样做是为了先表个态,以后也好有个说法。
就算出了事,也可以说自己本来没有那个意思,还能保持点形象。
看到这对来住宿的情侣,工作人员先以为他们是夫妻。
但看到男人冷漠的样子后,又有些怀疑。
哪有夫妻关系这么冷淡的?
旁边的女人都快贴到他身上了,男方却像块冰一样连动都不动。
工作人员诧异地瞅了眼斐堇问。
“那您只要一间房是吧?”
“没错,一间就可以了。”
“好的,您的房间就在三楼左转第四间,祝您住得愉快。”
进了屋。
斐堇接过文秀秀手里的一切东西,冷冷地说:“你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眼里噙着泪花,文秀秀哭红了双眼啜泣道。
“斐大哥,你看我这么不顺眼吗?连让我留下来跟你聊聊天你都不愿?”
“我是结了婚的男人,而你还未婚,要注意界限。”
“可是,斐大哥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?我躺在床上的时候,脑海中想到的都是你的样子。”
“够了。”
斐堇打断了她的话。
他已经无法再继续听下去。
“请你马上离开这里。”
他冷冷地说道。
“斐大哥”
文秀秀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,眼眶中泛起了泪光。
“否则,我会让这里的员工立刻将你请出去。”
斐堇的脸色变得越发冷酷,语气也更加严厉。
看到他脸上的阴沉越来越浓重,文秀秀害怕真的会被赶走。
立刻软了下来,带着哭腔说:“是我太冲动了,对不起,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。斐大哥,今晚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,请问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?”
她的眼睛中满是哀求。
“你说吧。”
斐堇面无表情地说道,声音冰冷而坚定。
“我想”她的声音低得几乎无法听清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斐堇皱起了眉头,努力想要听清楚她在讲什么。
但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。
此时的他,心里已经充满了不耐烦。
她再次低声说着,几乎连气声也难以听见。
斐堇完全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。
烦躁情绪此刻再也压抑不住。
就在斐堇准备站起来,直接把她推出门外的时候。
突然注意到文秀秀的手指上飘起了一阵细微的烟雾。
这股烟雾是迷情香。
斐堇感到脑袋一阵晕眩,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晃动起来。
他很快便意识到,文秀秀手上拿的东西并不简单。
“你到底用了什么东西?“
他强忍住不适问道。
“斐大哥,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,”文秀秀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滑落,“你就不要再拒绝我了,好不好?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可以靠近你一点也好啊。”
眼看着香烟已经起了效果,文秀秀心里一阵高兴。
她缓缓拉开拉链,露出雪白光滑的肩膀。
紧接着,她迅速把门给反锁了。
斐堇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。
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极力克制着身体中的药物反应。
还不至于完全动不了。
此时,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。
就在文秀秀扑上来想依偎在他怀里时,斐堇用尽了全身仅剩的力气,狠狠地把她推开了。
他的力道足以让毫无防备的文秀秀失去平衡。
文秀秀没防备,一下子被推倒在地。
她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,背部传来一阵钝痛。
她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,感觉身体某处传来一阵剧痛。
她咬紧嘴唇,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“斐大哥,你……”
她低声说道,声音中带着哭腔,抬头看到斐堇的目光,文秀秀吓了一跳。
“给我解药。”
这种强硬的态度是文秀秀从未见过的。
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文秀秀从未见过他这么狠厉的眼神。
平时那个温和稳重的人,一旦发怒,确实很让人害怕。
她知道此刻的斐堇不再是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斐大哥了。
文秀秀心里明白这个道理,却还是感到一阵心酸。
她的眼眶了。
“斐大哥,你从没对宋清雅这么凶过。我哪里比不上她了?”
文秀秀的声音中带着哽咽。
别说是推开,她甚至都没见斐大哥对宋清雅冷过脸。
相反,不管宋清雅怎么闹腾、撒娇,斐大哥都是笑着宠着她,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