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度假村回来,赵沉岸又改了一遍婚前协议。
——有异性参加的聚会需要单独报备。
——需要积极的分享日常生活进行报备。
凌夏看到协议上这几个字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是希特勒吗!管这么宽。”
赵沉岸推了推眼镜框,催促她快点签字:“希特勒哪有我这么公平。你给我报备我也给你报备,透明,公开,公正。”
凌夏在纸上糊了几笔名字:“我不需要知道你在干什么,你只要每个月按时把工资打到卡上就行了。”
话音未落,她己经离开书房,走进卧室,准备睡觉。
不一会儿,赵沉岸也来了,掀开一脚被子,从身后搂住她,贪婪的吮吸她身上淡淡的花果香。
凌夏:“别这样,我来姨妈了。”
赵沉岸温热的手放在她的小腹处,“我就抱着你,不干什么,晚安。”
夜深人静,凌夏伴着他的呼吸声,渐渐进入了梦乡。
她己经开始有点习惯每天晚上有这样的白噪音,伴她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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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请假两天加调班,凌夏欠了不少病例。
方树洋因为最近肺病科大爆单,也欠下了不少病例,两人一合计,一起聚在医生办公室写病历。
(两人不同科,但医院电脑系统相通,登电脑即可。)
终于在晚上10点之前,凌夏和方树洋终于结束了工作。
慕海来接方树洋下班,慕河也一起来了。
几人约着准备去吃宵夜,凌夏想起几天前的婚前协议。
所以一来二去,言而总之,总而言之,慕河慕海,安卓苹果,赵沉岸凌夏还有方树洋,在ktv里欢聚一堂。
凌夏一行人先去了ktv,待赵沉岸打开ktv的门时,凌夏正在和方树洋以自信的姿态演绎潘玮柏的《快乐崇拜》
凌夏:“传开去建立一个新时代……”
安卓从赵沉岸身后飞出,抓过凌夏手中的话筒:“快乐到底属于那个年代!”
凌夏:“70,80,90还是Y时代!”
安卓:“翻开课本……”
陈苹果:“放松,让我,来说!”
安卓:“什么年代……”
……
几人不亦乐乎,就地成立一个F4的节奏。
赵沉岸和慕家两兄弟,穿着西装革履,在沙发罚坐,歌也抢不到,人也融入不进去。
慕河:“凌夏go!凌夏go!”
台上的人己经从歌手演绎转移到唱跳环节,这是一首来自twice《yes or yes》
安卓和凌夏不分上下,现场沦为舞王争夺战。
神色张杨,飞扬的袖口传来阵阵她的芳香,如同一只五彩斑斓的锦蝶,自由自在的飞翔,展示她磅礴的生命力,是那么美,那么多彩。
众人为她欢呼,他醉倒在她热烈的张扬。
首到喉咙没有一点力气,凌夏才放过手中的麦,累瘫在沙发一角。
赵沉岸从另一侧沙发移到她身边,手穿过她的后脑勺,她自然而然像往常一样枕在上面。
两人如同做了十几年恩爱夫妻一般,一切行为尽在不言中。
凌夏在台下也在积极的为台上打call,只有极致的纵情和纵欲,她才能在现实生活里微微喘口气。
“make some noesy!”
“go树洋!go树洋!”
“安可路!”
她闹着,他笑着。
熟悉的《trouble maker》响起,凌夏不由得心头一颤。
慕河走到她前面,跟着前奏转动手掌,发出邀请。
凌夏有些迟疑,前几天,刚因为和他跳舞,同赵沉岸发生了争吵。
她看向赵沉岸,慕河也看向赵沉岸,微微挑眉。
他轻拍她的腰际,微微点头:“快去。你可以的。”
凌夏接受他的邀请上台,胸腔跟着音乐节奏振动。
刚刚赵沉岸没有认出这首歌,那天隔着玻璃窗,他没有听到广场上的音乐声。
以为慕河只是普通的舞台battle,那凌夏一定能将他击败,他应该给她自信。
在他们俩在台上站定的那一刻,亲密的舞蹈动作又再次重演,他终于懂的刚才凌夏眼底的迟疑。
她还是有将他的意见放在心上。
腰肢迂回曲折,圆润的弧形藏在牛仔裤面下,若隐若现。只有他能凭借往昔夜色的形状,描勒出具体的风华。
频率甚至比以往的还要慢一些,不过在家里是被动,这里是主动。
她总是冷嘲热讽他和沈昭棠————都是躺过同一张床的关系,居然还能做朋友。
他开始能够理解,如果和她掰了,是真的再也做不了朋友,眼睛看过更透明的,再看什么都是黄的。
即使她身边有了新人,会把她藏起来,狠狠地偷偷欺负她,首到她扶在他的肩头失去意识,低吟祈求。不过她身边,是不可能再有新人出现了。
以上,更像是自己身为下位者最隐秘处的卑劣。
一颦一笑,一勾一拉,赵沉岸仿佛听见自己脖间锁链叮当作响的声音,他愿意,什么都愿意。
因为这个锁链只有他有,只有他和她看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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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舞台上跟着音乐跳动,凌夏凭借肌肉记忆完成舞蹈动作,眼睛紧紧盯着赵沉岸,只看看他用力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,青筋爆起。
每次他生气后一言不发紧紧拉着她的手腕阵阵发红,之后就是火烈炽热的疯狂,凌夏想到此处,心中隐隐一颤。
在有第三人在,赵沉岸就是西装革履的谦谦君子,可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,赵沉岸就是一头的汗血宝马,日日夜夜缠着她做狗。
男人静静看着她,神色却看不透内在的情绪起伏。
ending post时,凌夏仅停了一秒,就立刻分开,赵沉岸伸出手,拉着她在身边坐下。
穿过五指,紧紧相扣,力度比以往更重了几分。
包间内声音嘈杂,凌夏俯在他耳畔轻声说道:“你不会又生气了吧,刚刚可是你推我上去的。”
赵沉岸回过神来,眼神转为冷淡,悄悄打量着一旁的慕河,轻俯她耳:“你猜。”
靠得太近,耳后扬起阵阵绯红。凌夏不由得烦闷,“啧。”轻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,推开他的脸。
赵沉岸不由分说将她揽在怀里,手搭在她的肩头,把自己的左腿搭在右腿上,左脚尖皮鞋不自觉跟着音乐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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