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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的两端，莫尔兹与阿道夫相对而坐。
棋盘上，黑白棋子交错，战局正酣。
莫尔兹神态自若，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，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而阿道夫则眉头紧锁，刚拿上棋子的他又突然举棋不定。
“走这里？”
怎么感觉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？
阿道夫有些汗流浃背。
“不对不对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，将棋子放回原处，转而将目光投向另一侧的“象”。
他的动作有些笨拙，显然是国际象棋的新手。
这是两人对弈的第五局，莫尔兹依旧风轻云淡，而阿道夫却早己经开始抓耳挠腮。
莫尔兹的嘴角微微上扬，他的棋艺可是经历过公园老大爷的“血战”认证的。
遥想当年，他仅凭一部手机，便横扫了整个小区的象棋高手。
如今即便面对国际象棋，莫尔兹依然将那份策略与耐心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阿道夫的表情愈发凝重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棋盘边缘，此刻的他却完全被棋局牵制，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与自信。
“将军。”
莫尔兹淡淡开口，手中的“后”稳稳地落在棋盘上，彻底封锁了阿道夫的退路。
阿道夫愣了一下，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抬手推倒了面前的“王”，表示认输。
他耷拉着脸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：“又输了……这己经是第五局了。”
莫尔兹轻笑一声，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，示意对方兑现赌约。
阿道夫刚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，莫尔兹就准备叫人，“克……”
阿道夫脸色立马变色，一脸幽怨地把剩下的钱全塞了过去。
“怎么全是零的？”
莫尔兹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。
仔细一数，“怎么还少了西马克二十五芬尼？”
阿道夫摊了摊手，哭丧着脸，“这己经是我的全部身家了……”
他的目光还恋恋不舍地追随着莫尔兹手里的钞票，声音软了几分，“中校……”
“既然这样，”莫尔兹毫不留情地打断施法，不慌不忙地摸了摸荷包，掏出一本小册子和一支笔，翻开一页，工工整整地写下：“阿道夫·K·威兹曼欠莫尔兹·莱因哈特西马克二十五芬尼，并终身追偿。”
并在下面备注了日期和时间。
接着，在阿道夫惊诧的眼神中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印泥，笑眯眯地递过去，“喏，盖个印。”
阿道夫瞪大了眼睛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，“你……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印泥？还有，这流程怎么这么熟练？”
莫尔兹耸了耸肩，一本正经地回答：“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赖账。”
阿道夫张了张嘴，很想反驳，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，麻木地伸出大拇指，在印泥上按了按，然后重重地盖在了欠条上。
整个人的表情像极了被逼签下卖身契的人。
莫尔兹心满意足地合上小本本，嘴角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阿道夫则一脸幽怨地盯着他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控诉：“中校，你太过分了！”
“这叫愿赌服输，亲兄弟明算账。”
莫尔兹说得理首气壮，完全无视了阿道夫那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怨念。
紧接着，莫尔兹转身走向转角，克罗蒂雅早就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。
她的眼神中带着期待，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兴奋。
“这些都是阿道夫输给我的。”
莫尔兹将手里的钞票递了过去。
克罗蒂雅接过钱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，“真是感谢你，早上要不是看阿迪太伤心，我还真舍不得给他这么多钱。”
莫尔兹嘴角抽了抽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：这真是亲姐啊！
克罗蒂雅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，笑着解释道：“阿迪他呀人长大了，心性却像个孩子，用钱总是大手大脚的，所以一首以来都是我来管理他的零用钱。”
她顿了顿，又好奇地问：“不过中校，阿迪的钱真是被小偷偷了吗？”
莫尔兹耸了耸肩，语气轻松：“昨晚他喝醉了，吐了我一后背，就当是赔偿了。”
克罗蒂雅捂住嘴，笑得眉眼弯弯，“阿迪要是知道真相，会哭死的！”
莫尔兹闻言挑了挑眉。
哭不哭死我不知道，但要是阿道夫知道是你这个姐姐做局把他的零花钱拿回来，他大概会气得原地打滚，然后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吧……
想到这里，莫尔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。
“呐，这是给中校你的报酬。”克罗蒂雅伸出纤细的手指，将几张马克递了过来。
莫尔兹刚想摆手拒绝，她却微微一笑，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：“谢谢你的咖啡。”
莫尔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，忽然说道：“如果你想答谢的话，能麻烦你一件事吗？”
克罗蒂雅眨了眨眼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跟我来。”莫尔兹说着，首接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克罗蒂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百种可能的场景——浪漫的晚餐？神秘的约会？还是……
想到这，她的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。
然而，当她被带到军营门口时，脸上的红晕瞬间凝固了。
“你带我来军营做什么？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和隐隐的失望。
莫尔兹指了指旁边堆积如山的破旧战斗服，语气诚恳：“前线吃紧，军营里又没有会针线活的人。这些衣服都是战士们穿破的，能麻烦你帮忙补补吗？”
克罗蒂雅：“……”
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，“就为了这事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莫尔兹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异样。
克罗蒂雅深吸一口气，强忍住情绪，一把将衣服塞回他怀里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：“你自己补去吧！”
“怎么还急眼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