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章 妹妹重病，我被迫卖血换钱
江城今年的冬天格外冷。
林默站在ICU病房外，隔着玻璃望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妹妹。监测仪的“滴答”声像一根生锈的钉子，一下下凿进他的太阳穴。三天前，林小夕在课堂上晕倒时，他还以为只是贫血。首到医生递来那张病历单——急性白血病，骨髓移植费用八十万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机，银行卡余额刺目地显示着：327.5元。
“哥…别治了。”
玻璃窗内，林小夕不知何时醒了，氧气面罩蒙着一层白雾。她费力地抬起手，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，像一只被困在雪地里的蝴蝶。
林默一拳砸在墙上，指节渗出血珠：“说什么傻话！张叔答应借五万，我再去求辅导员…”
“滴——！”
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，监测仪上的心电图乱成一片。护士猛地推开门冲进去，转头对他吼：“血小板库存没了！快去缴费，不然撑不过今晚！”
走廊的灯光惨白如纸。林默颤抖着拨通通讯录里最后一个号码，听筒里传来高利贷的冷笑：“卖血？行啊，一袋400cc三百块，爱来不来。”
地下诊所藏在城中村的巷子深处。卷帘门拉开时，霉味混着消毒水呛得林默咳嗽。穿白大褂的秃头男人叼着烟，示意他躺上那张锈迹斑斑的铁床。
“学生仔就是麻烦，血管细得跟猫似的。”针头粗暴地戳进肘窝时，男人啐了一口。
暗红的血顺着胶管流进血袋，林默盯着天花板上蜿蜒的水渍。耳边忽然响起小夕七岁时的声音——那年夏天，她攥着攒了三个月的硬币买的棒冰，踮着脚递到他嘴边：“哥先吃！你打工累！”
第三袋血抽到一半时，卷帘门“哐当”一声被踹开。
“王秃子，这月保护费该交了！”
三个纹身混混簇拥着个穿纪梵希夹克的青年晃进来。林默瞳孔骤缩——是周氏集团的二公子周昊。上周他在病房门口撞见这人捏护士的腰，还笑嘻嘻说“晚上来VIP病房找我”。
周昊的皮鞋碾在鼓胀的血袋上，血浆“噗”地溅上林默的裤脚。
“哟，这不是医科大的高材生吗？”他弯腰打量林默发青的嘴唇，“穷到卖血？不如卖个肾啊，本少给你十万。”
混混们哄笑起来，有人掏出手机对准林默惨白的脸。
监测仪的警报声突然在脑海中炸响。林默盯着周昊腕上的百达翡丽，那表盘反射的光刺得他眼眶生疼——这只表够买小夕三个月命的。
“…成交。”他哑着嗓子说。
手术刀的冷光抵上腰侧时，林默听见了机械音。
【检测到宿主生命值低于10%，SSS级剑神系统强制激活！】
剧痛从脊椎炸开，无数金色符文在眼前流转。周昊的狞笑忽然变得极慢，刀尖划破皮肤的触感清晰得像慢镜头。
“找死！”
林默本能地并指成剑，一道无形剑气掠过。
“啊——！”
周昊的右臂齐根而断，鲜血喷溅在无影灯上，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。混混们的手机被剑气绞成碎片，王秃子瘫坐在地尿湿了裤子。
“怪、怪物！”周昊捂着断臂嘶吼，“我爸是周天豪…黑虎帮会把你剁碎了喂狗！”
林默踉跄着背起昏迷的小夕冲出诊所。暴雨倾盆而下，他跌进暗巷时，指尖还残留着剑气灼烧的焦痕。怀中的小夕忽然泛起荧光，光点汇聚成一个古装女子的虚影——她腰间的玉佩，和系统提示的【剑冢古玉】一模一样。
“林氏血脉…终于觉醒了。”女子的叹息消散在雨声中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。林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没看见小夕的病号服口袋里，那张被血浸透的病历单正缓缓浮现出金色纹路——
“灵体封印：99%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