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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潋潋，一日将终。
三人带着一身汗和灰尘离开废墟的时候白天己经过去了一大半。
“明天，这个案子就可以放开手脚查了，我会帮你们的。”梁衷的视线跃至红墙上方，几只鸟飞回空笼，静卧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的下次振翅。
“叱王殿下的府邸还真大。”柳白感慨道。
“可惜这么好一块地方，只有他一个正经主子，空荡荡的。”
“一个人？殿下没有王妃吗？”柳白问道。
岑殁：“关于叱王妃，京城和这里以前都有过传言。光我听到的，就有不知道多少个王妃了。有人说他们是少年夫妻，两人情窦初开，一见钟情，有人说叱王妃是民间女子，浪迹天涯，也有人说是容色倾城的仆婢，金屋藏娇，不见外人。更有甚者，说叱王妃是己嫁妇人，被叱王逼迫，不得己与夫君和离，新婚之夜自刎而死。”
柳白抿着唇，眼看着叱王府己经离自己有百米之遥：“其实，我也听到过。几年前的事了，记不太清。说他倾心于某方秦楼的红姑娘，当时有人要为她赎身还是怎的，他就把整座楼都买了下来。”
岑殁想了想：“我记得这事，是不知哪家的纨绔子弟在楼里喝醉了酒，与人起了争执，出了人命，为了平息事态才将楼盘了下来。当时楼主觉得这事怪，派了人去查，所以知道些内情。”
柳白点了点头：“还有，也可能是假的。只图一乐。”
岑殁：“你说。”
柳白吸了口气，下了很大决心般道：“他有断袖之癖。”
岑殁愣了一下，看向柳白，又转过头，目视前方：“假的吧。”
柳白：“假的。”
梁衷笑而不语，摇了摇头。
“梁大人这是何意？”柳白敏锐地意识到梁衷掌握着足以让他嘲笑一切的消息。
换言之，他知道事情的原貌，所以在面对五花八门的谣传时能一笑处之。
梁衷清了清嗓子：“这些话都是几年前听到的，对吧？”
柳白想了想：“这么一说，还真是。是因为隔的久了，大家热情一过，就不再关心了吧？”
梁衷摇摇头：“错。流言传得最凶的时候是他刚来峤邑的时候。那时候何止叱王妃出了不知多少，他的其他事也传得凶得很。而且，很难听。小到强赊万两，大到意欲谋反，无奇不有，无恶不作。但后来，只剩下几件风流韵事偶有流传。”
柳白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背影，绿色的外衣，手上拿着扇子，悠悠转过身来，一张狰狞可怖、胜似禽兽的脸冲自己阴森森地笑，尖牙闪着寒光，满脸血珠。
柳白倒吸一口凉气，小心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岑殁：“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的。”
梁衷满意地点了点头：“对。你们两个，想知道叱王妃是谁吗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风言风语又在短短半月内偃旗息鼓吗？”
柳白坚定道：“想。”
“很好。请我吃饭，我就告诉你们。”梁衷脚步快了些，抬头看着那座可摘星辰的楼宇。
岑殁：“去哪？”
梁衷停下脚步，一手扶腰，一手指向高悬的招牌：“珍 味 楼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