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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染对着发卡盒子反复，指尖抚过锦盒上烫金的价签，仿佛那上面刻着的不是数字而是锋利的獠牙。“十五万金币……”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，尾音还带着微微的颤意，“能买下整个西区的甜品铺子，够我吃三辈子的血巧克力……”
阿哲尔倚在雕花立柱旁，猩红裙摆如血色瀑布垂落，她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高脚杯：“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？刚刚是谁信誓旦旦说非它不可？”话音未落，白染己经抱着盒子蹲坐在地上，活像只护崽的小兽，将发卡盒紧紧搂在怀里，嘴里还念念有词：“我的金币……我的钱……”
少女站在一旁，看着白染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忍不住轻咳一声：“既然这么心疼，不如……”
“不行！”白染猛地抬头，苍白的脸上写满坚定，犬齿无意识地咬住下唇，“我、我白染说过要的东西，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得到！”话虽硬气，可他抚摸着盒子的手却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，“只是……只是以后得省着点花了……”
阿哲尔挑眉，蛇形纹身顺着手臂蜿蜒而上：“省？”她突然逼近，俯身捏住白染的下巴，“那要不要把你那些藏在床底的小金库也交出来抵债？我记得里面还有几块从人类王国顺来的金币，成色倒是不错。”
白染瞬间如炸毛的猫般跳开，后背重重撞在展柜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：“你、你怎么知道！”他警惕地盯着阿哲尔，像是防备着偷食的老鼠，“那是我的私房钱！绝对、绝对不会给你！”
“不给我？”阿哲尔轻笑出声，獠牙擦过白染泛红的耳尖，“那你打算怎么还这笔债？”她突然伸手扯松白染的衣领，露出锁骨处交错的咬痕，“用你的血，还是用你的甜言蜜语？”
白染涨红着脸挣扎，慌乱中发卡盒差点掉在地上，他手忙脚乱地接住，心疼地抱在怀里：“别碰我的发卡！大不了……大不了我以后每天给你做双倍的巧克力！再、再免费当你的金库保管员！”他越说越急，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，“但金币真的不能动，那是我……我攒了好久的！”
少女看着白染这副又倔强又委屈的模样，忍不住叹了口气，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钱袋：“这里面有些之前狩猎得来的金币，你先拿去……”
“不要！”白染想也不想地拒绝，梗着脖子道，“我白染的债自己还！不就是十五万金币吗，我一定能……”他的声音突然弱下去，目光又落在价签上，小声嘟囔，“一定能还上的……”
阿哲尔首起身子，紫罗兰色眼眸闪过一丝笑意：“记住你说的话，小玫瑰。”她转身走向拍卖会主厅，猩红裙摆扬起一阵血酒的香气，“要是还不上，就乖乖当我的专属甜品——任我品尝。”
白染抱着发卡盒子，望着阿哲尔远去的背影，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盒子，喃喃道：“这么贵的发卡，要是不能保命，我……我就把它熔了卖钱……”他小心翼翼地将发卡别在头发上，月光石的光芒映得他眼眶发红，却依旧嘴硬，“不过，这么可爱的发卡，怎么可能没用！一定、一定能派上大用场！”
白染刚把发卡别好，余光突然扫过拍卖会场另一侧的展柜。暗紫色天鹅绒衬布上，半张鎏金面具泛着冷冽的光，面具表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血族獠牙纹饰，眼洞处镶嵌的黑曜石流转着神秘的幽芒，边缘还缠绕着银丝编织的荆棘花纹，随着会场气流轻轻颤动，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。
“那是什么？！”白染的声音陡然拔高，连手中的长刀礼盒都差点滑落。他甩开阿哲尔要拉住他的手，像只被吸引的飞蛾般冲了过去，金丝长袍在身后猎猎作响。近看之下，面具下方还缀着一排细碎的月光石，每颗都刻着细小的符文，与他怀中长刀、头上发卡的气息隐隐呼应。
“这面具……”白染的手指悬在面具上方，迟迟不敢触碰，生怕惊扰了这神秘的宝物，“太酷了！戴上它，我肯定像血族里最厉害的暗夜君主！”他转头看向阿哲尔，眼神里满是期待，犬齿在灯光下泛着微光，“阿哲尔，我想要这个！”
阿哲尔慢悠悠地走过来，猩红裙摆扫过地面，蛇形纹身顺着脖颈蜿蜒。她瞥了眼面具旁的价签，突然轻笑出声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：“八万金币，小玫瑰，你确定还要？”
白染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，脸色比他的丝绸衬衫还要苍白。他踉跄着后退半步，撞上身后的展架，发出一阵叮当乱响：“八、八万？！”他的声音几乎破音，转头又看向少女，像是在寻求支援，“你、你觉得这面具……是不是也很重要？说不定和玄木碎片有关！”
少女看着白染慌乱的模样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可是我们己经……”
“我不管！”白染突然攥紧拳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倔强，“这次真的不是冲动！你看这些符文，和之前的发卡、长刀都有联系！说不定集齐这些，就能解开我的身世之谜！”他说着，小心翼翼地拿起面具，在脸上比了比，黑曜石眼洞遮住了他大半张脸，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倔强的下巴，“而且戴上它，在拍卖会上也能更好地隐藏身份！”
阿哲尔挑眉，指尖着骷髅权杖，幽蓝火焰在眼窝中明灭：“所以，小玫瑰是打算把我的金库掏空？”她突然欺身上前，獠牙擦过白染耳畔，“十五万的债还没还上，又要添八万？”
白染浑身一颤，却依旧仰起头：“我、我会想办法的！大不了……大不了我把自己抵押给你！”他举起面具，眼中闪着坚定的光，“但这个面具，我说什么都要！”
少女看着白染这副破釜沉舟的模样，忍不住摇头。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钱袋，里面装着几枚泛着银光的宝石：“这些是之前在遗迹里找到的，应该能换些金币……”
“不行！”白染想也不想地拒绝，把面具紧紧抱在怀里，“我说过自己的债自己还！这次也一样！阿哲尔，你先帮我买下，我保证……保证以后每天给你做三种口味的血巧克力，金库也给你打理得井井有条！”他越说越急，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，“而且等找到玄木碎片，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，到时候所有钱都能还清！”
阿哲尔盯着白染认真的模样，紫罗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她沉默片刻，突然打了个响指，身后的侍者立刻上前将面具收好。“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，小玫瑰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，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，“不过，要是还不上……”她故意拉长尾音，指尖划过白染的脸颊，“这张可爱的脸，可就真要抵债了。”
白染松了口气，小心翼翼地接过装面具的盒子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。他把盒子贴在胸口，小声嘟囔：“八万金币……又要节衣缩食好久了……但为了这个面具，值了！”他偷偷瞥了眼阿哲尔和少女，又把盒子抱得更紧了些，“等我戴上它，一定能惊艳所有人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