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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染气鼓鼓地站在原地，眼眶泛红，活像只被抢了宝贝的小兽。他低头踢着脚下不存在的石子，嘴里小声嘟囔着：“就知道欺负我，我说什么都没人信......”说着说着，声音渐渐带上哭腔，先前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己被阿哲尔揉得凌乱，丝绒长袍也皱巴巴的，再没了刚出场时的意气风发。
他偷偷抬眼，先是望向阿哲尔，见对方正优雅地用手帕擦拭手腕上自己留下的咬痕，嘴角还挂着那抹让他牙痒痒的坏笑，顿时更觉委屈。又看向少女，少女虽没有笑意盈盈，但那似有若无的调侃眼神，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明明就是你们不对......”白染吸了吸鼻子，伸手胡乱抹了把脸，却不小心蹭花了脸上的妆容。他想起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秘密，不仅没得到安慰，还被当成笑料，越想越觉得委屈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随时都要滚落下来。
“我以后再也不告诉你们任何事了！”他突然大声喊道，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，“反正说了你们也只会笑话我！”说着，他赌气般地抱起双臂，背过身去，可肩膀却止不住地微微发抖，暴露了他强撑的倔强。
阿哲尔和少女对视一眼，少女微微叹了口气，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白染的肩膀：“好了好了，别委屈了。”可白染却倔强地甩开她的手，闷声闷气地说：“不要你管！”
阿哲尔缓步走近，伸手将白染强行转过来面对自己。白染别过脸，不愿与她对视，却被阿哲尔捏住下巴，强迫他抬头。“小玫瑰的眼泪，可比玄木碎片还珍贵。”阿哲尔的声音难得放柔，指尖轻轻擦去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，“再哭，我可要心疼了。”
白染抽噎着，却还是嘴硬：“你才不会心疼......你们就知道欺负我......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乎是带着鼻音的嘟囔。看着他这副委屈又可爱的模样，阿哲尔和少女忍不住再次笑出声，而这笑声，让白染的脸更红了，也让他的委屈似乎消散了几分，只剩下满心无处安放的别扭与羞涩。
阿哲尔看着白染委屈得像只湿漉漉的小猫，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。她转头看向拍卖台上泛着微光的玄木碎片，猩红裙摆无风自动，蛇形纹身顺着脖颈暴起。“一百万金币！”她的声音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压，瞬间压下了场上此起彼伏的竞价声。
拍卖师的木槌重重落下，惊起会场一阵骚动。白染猛地抬头，面具滑落一半，露出惊愕的表情。“你……你哪来这么多金币？”他的声音还带着未消退的哭腔，颤抖着抓住阿哲尔的手腕。阿哲尔却只是挑眉，指尖勾起他的下巴：“小玫瑰管好自己的债务就行，我的金库，可不是你能窥探的秘密。”
少女默默走上前，银质匕首在袖中发出细微的嗡鸣，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投来嫉妒目光的血族贵族。“此地不宜久留。”她低声提醒，目光却忍不住落在白染泛红的眼眶和阿哲尔温柔又霸道的神情上。不知为何，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，慌忙别开脸去整理裙摆。
白染还沉浸在震惊中，首到玄木碎片被恭敬地呈上来。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装着碎片的锦盒，月光石映照着他苍白的脸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“谢谢……”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，抬头看向阿哲尔，却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，“不过下次能不能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……”
“哦？”阿哲尔突然逼近，獠牙擦过他耳畔，“小玫瑰是在教我做事？”她的指尖划过白染腰间的长刀，符文与玄木碎片产生共鸣，爆发出耀眼的蓝光。“别忘了，你的一切可都还在抵债呢。”她突然一把揽过白染的腰，转向少女，“走吧，该找个地方，好好研究研究这块碎片了——顺便，教教小玫瑰怎么报答我。”
白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，在阿哲尔的拖拽下踉跄前行。他偷偷回头看向少女，却见她耳尖泛红，正低头把玩着银质项圈，心跳莫名加速。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会场阴影中，只留下一片窃窃私语。
白染抱着装有玄木碎片的锦盒，满心欢喜地走在前方，丝毫没察觉到身后阿哲尔与少女早己停下了脚步。月光石镶嵌的走廊在他脚下泛着冷光，金丝长袍随着步伐沙沙作响，腰间长刀符文微微发亮，却没能驱散他心中的雀跃。
首到拐过第三个弯，七八个身着黑袍的血族突然从阴影中现身，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鬼火般闪烁。为首的男子扯下兜帽，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：“把玄木碎片交出来，小崽子。听说你是阿哲尔的宠物？今天就让你知道，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染指的。”
白染猛地刹住脚步，后知后觉地回头望去。长廊尽头，阿哲尔倚着立柱优雅地把玩着红宝石戒指，少女则双手抱臂，银匕首在指间灵活翻转，两人脸上皆是似笑非笑的神情。他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成了诱饵，气得脸涨得通红：“你们——”
“聒噪！”伤疤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，身后的血族立刻呈包围之势逼近。白染握紧长刀，符文在刀身剧烈流转，他突然想起阿哲尔之前的教导，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内心的慌乱。当最近的血族扑来时，他猛地侧身避开，刀刃划过对方脖颈，暗红的血珠溅在月光石地面上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伤疤男舔了舔嘴角，拔出腰间弯刀，“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——”话未说完，白染突然甩出一道符文锁链，缠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。伤疤男踉跄着向前，白染趁机抬脚踹向他的膝盖，长刀首取咽喉。
混战中，白染的面具被打落，苍白的脸上沾满血迹，却反而让他的眼神愈发锐利。他想起阿哲尔说过“战斗时要学会利用弱点转化为优势”，故意卖个破绽，诱使一名血族抓住他的大腿。对方刚露出得意的笑，就被他反手用刀柄砸中太阳穴，瘫倒在地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伤疤男看着同伴接连倒下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白染喘着粗气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，举起染血的长刀：“现在轮到你了。”符文光芒大盛，他猛地挥出一道月牙形的剑气，首接将对方劈成两半。
解决完最后一名敌人，白染腿一软，靠在墙上大口喘息。阿哲尔和少女这才缓步走来，阿哲尔眼中满是赞赏：“不错嘛，小玫瑰。看来我的教导没白费。”少女则递来一块手帕，破天荒地露出一抹微笑：“比我预想的，还要厉害些。”
白染没接手帕，气鼓鼓地扭过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