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盼娣冷笑:“怎么,想把我再嫁一次?再收一回彩礼?”
袁母没想到她一语戳破,佯装发怒来掩饰:“你!怎么不懂做妈的一片心哪!妈是怕你孤独终老,想让你重新有个家。”
袁盼娣白了她一眼,冷哼一声:“谢了,我就是孤独终老也不用你们来操心。”
袁母:“你就靠那两万块钱能过多久,找个男人就不愁吃喝了,妈才能放心。”
袁盼娣大笑:“我到底是断了手还是断了脚,要靠男人给吃喝?”又不耐烦地催道:“别再说了,你回去吧。”
袁母抹起了眼泪:“你还在生爸妈的气吧?谁家女儿还和父母记仇啊?”
袁盼娣把头扭过一边,如果不是经历了上一世,此时她是真的以为袁母是来关心她,来给她送温暖的。
现在,她的心比铁石还要硬。
她冷笑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上次你们己经说了,从此袁家没我这个女儿!怎么,想反悔?”
袁母叹气:“唉,你呀,那是气话, 怎么就记上心了呢。”
袁盼娣面容冷峻,扭过头不再说话。
袁母又道:“瞧你,把家里人的电话都拉黑了,害得妈想你了也没法给你打电话,这么大晚上了还得跑你这儿来。”
袁盼娣转头看向她,在暗黄色灯光的照耀下,她面容醋黄削瘦,两鬓己经有了大半的白发,眼神哀伤,着实可怜。
她以为她这副可怜的模样,会唤起女儿对她的怜惜,只可惜,她打错了算盘。
袁盼娣永远不会忘记,上一世自己在娘家做牛做马,何曾得到过她一句暖心的话,何曾得到过她一次温柔的回眸,何曾得到过她一滴眼泪?
她本来也是个血包,却也掺和到了吸血鬼的行列中,这种人,又如何值得同情?
袁盼娣:“你们别再费心思,我己经没有娘家了。”
“你!”袁母气得站了起来,想骂她白眼狼,终究还是忍了,怕又把她惹恼了,那个把她嫁人的计划越发不好实施。
脸色只得阴转多云:“唉,你还是好好想想吧,你可是我亲生的啊。天下无不是的父母....”
话未说完,袁盼娣己经走过去打开了门:“这么晚了,露露要睡了,你回去吧。”
袁母灰溜溜地走了出去,气愤至极!
一路上忍不住都在骂:“这个死贱人,就该她爸打,上次还打轻了。她以为她多能干?女人离了男人能好过到哪里去?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!”
回到家,袁父看她气鼓鼓的样子,就知道她没讨到好,故意不作声,只管看着电视。
袁母正一肚子气想吐出来,没想到袁父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,也心一横,索性不说话,去阳台上收晾着的衣服去了。
收完衣服又进了卧室,袁父忍不住了:“哎,怎么样,你倒是说说啊,那贱胚子是不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?!”
袁母在卧室里高声回答:“只怕呀,她什么酒都不会吃的,压根就不想搭理咱。”
袁父起身来到了卧室:“啥?她这么不识抬举?咱都给她台阶下了,她还在那里犟着,都离婚了,还以为陈立松会管她?”
袁母叠好衣服坐在床沿:“现在是一点都安排不了她了。”
袁父气得筋根暴起:“反了,真是反了!这个死贱胚子!”
正骂着,吴光祖回来了,他兴奋地喊着:“爸,妈,蓉蓉答应我们可以找媒人去提亲了。”
上次他给买了金项链,就着之前周蓉蓉讲过的话,就央着周蓉蓉答应把事儿定下来。
周蓉蓉被他催得没法,又不好收回之前的话,想想转眼就快十月份了,前男友那边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,估计也没戏了,只得点头答应。
她这么一点头,把个袁光祖喜得发狂,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,能不高兴吗?
和周蓉蓉交往快一年了,除了拉拉手,搂一下抱一下之外,周蓉蓉对亲密行为卡得死死的,可把袁光祖猴急得。
所谓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,娶周蓉蓉回家简首就成了袁光祖的人生追求了。
他想象着和美人订了婚,那么关系肯定就能更进一步,再之后结婚生子,他可以一手抱着如花美眷,一手抱着大胖儿子,这不是妥妥的人生?家吗?
看看自己身边的那些朋友,比他长得帅的,比他有钱的,比他工作好的,哪个有他这样的福气,找到这么个美人胚子做老婆?
袁父袁母见儿子一脸的期待,也不好泼他冷水,答应他明天就请媒人上门再次去提亲。
因为他们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,说不定周家不要那么高的彩礼呢?让媒人替他们哭哭穷,娶个便宜儿媳妇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他们哪里知道,周蓉蓉可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主儿。
她知道依着袁光祖那性子,肯定是立马就会让媒人上门。
周蓉蓉告诉袁父袁母,这彩礼可不能马虎,起码得十五万八。
“这么多?”周母有点心虚:“这不得把人吓跑啊。”
袁父也担心:“你差不多得了,现在一般都是十万八,十二万八,你要这么高,万一人家给不起,这事黄了就麻烦了。”
周蓉蓉心里不屑,就袁光祖那副舔狗样儿,这事黄得了吗?
袁母劝她:“算了,咱们也就提个十万八就行了,别为难人家。别看他这么稀罕你,那是他不知道你之前那事儿。”
周蓉蓉撇撇嘴:“知道了又怎么样,我又没当小三,再说了,那事都己经过去了,那人也去了外地,嚼舌根的人都差不多消停了,他哪那么容易知道之前的破事儿。”
提到那些嚼舌根的人,她就来气。
上次,那几个女人挤眉弄眼地故意在袁光祖面前说风凉话,她后来找茬跟那几个大吵了一架,还放了狠话:“谁要是再嚼舌根,就跟她没完!她要是落不到好,谁也别想舒坦。”
那几个长舌妇吓得没再敢说什么,后面再见到袁光祖也都没敢再出什么幺蛾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