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区的天,下着粘稠的冷雨。
雨丝如针,刺破深夜的死寂。
王国东的办公室里,血腥味盖过了窗外的泥土气息。
白责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拭着指尖的血珠,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。
他脚下,北区曾经的领袖王国东,圆睁着不甘的双眼,喉咙上插着一柄锋利的军用匕首,鲜血汩汩而出,染红了名贵的地毯。
“咯吱——”
门被推开了一条缝。
王家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宵夜,脸上的笑容在看清室内情景的瞬间,凝固成了极致的惊骇。
“爸……?”
他声音颤抖,手中的瓷碗轰然坠地,碎裂声刺耳惊心。
白责缓缓回头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。
“来得正好,省得我再去找你。”
王家康的瞳孔骤然紧缩,血丝瞬间爬满眼球。
“白责!你这个畜生!我杀了你!”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狮,嘶吼着,赤手空拳地扑了上去!
白责轻蔑地冷哼一声,侧身轻易躲过,反手一记手刀,精准地劈在王家康的后颈。
“咚!”
王家康眼前一黑,重重摔倒在王国东尚有余温的尸体旁。
白责一步步走近,皮鞋踩在碎瓷片上,发出“咔嚓”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王家康的心脏上。
他从腰间拔出王国东的手枪,冰冷的枪口,对准了王家康的额头。
“斩草,就要除根。”
就在他手指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——
“不要!”
一道凄厉的女声划破雨夜!
林茵疯了一般冲了进来。
她扑倒在王家康身上,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儿子,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,让她雍容华贵的脸庞狼狈不堪。
“白责!求求你!放过家康!他还只是个孩子!”
王家康挣扎着抬起头,目眦欲裂:“妈!你快走!他杀了爸!他是个疯子!”
白责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人,眼中没有半分怜悯,反而充满了戏谑和占有欲。
“林茵,你是在求我吗?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玩味的暧(ai)昧。
林茵身体一僵,屈辱地抬起头,哀求道:“是……我求你…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只要你放过他……”
白责笑了,笑声低沉而邪恶。
他俯下身,用枪管轻轻挑起林茵的下巴。
“你猜,你儿子如果知道,我们每个深夜,都在他父亲的书房里做些什么,他会是什么表情?”
轰隆!
一道惊雷炸响,映亮了王家康瞬间惨白如纸的脸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,又看向白责那张得意的脸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白责欣赏着王家康崩溃的表情,慢悠悠地首起身。
“你母亲,早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“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都更熟悉我的味道。”
“你父亲?一个没用的老东西,早就该死了。”
“你闭嘴!你胡说!”王家康像疯了一样咆哮,挣扎着想爬起来。
林茵浑身剧颤,却死死地抱着儿子,一言不发,只有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她的沉默,是比任何言语都更残忍的承认。
王家康的世界,在这一刻,彻底崩塌。
父亲的死,母亲的背叛,像两把淬毒的尖刀,将他的心脏凌迟得鲜血淋漓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眼神空洞如死灰。
白责很满意这个效果,他收起枪,对门外一挥手。
“把他们两个,关到地牢里去。”
“是,白先生!”
几个高大的护卫冲了进来,粗暴地架起失魂落魄的王家康,和哭倒在地的林茵。
角落的阴影里,一个飒爽的身影冲了出来。
是王晓姝。
“放开我弟!放开我妈!”
她太冲动了,这里的人早就被白责买通,制服她只是时间问题。
白责眼神一冷:“一起带走。”
地牢的铁门“哐当”一声锁上,隔绝了所有的光明和希望。
……
办公室外,走廊的拐角。
赵雅躲在阴影里,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。
她捂着嘴,浑身都在发抖,但眼中却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野兽般的兴奋和算计。
王国东死了。
白责上位了。
北区的天,变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眼中的惊慌迅速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妩媚入骨的决断。
生存,才是末世唯一的法则。
赵雅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,刻意拉低了几分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。
她抬手,将一缕秀发撩到耳后,对着墙壁上模糊的倒影,练习了一个最能勾魂夺魄的笑容。
然后,她迈着优雅而坚定的步伐,一步步走向那间刚刚更换了主人的办公室。
权力的中心。
她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
赵雅推门而入,反手将门锁上,然后款款走向正坐在王国东位置上,把玩着那把手枪的白责。
“白先生,”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北区,不能一日无主。”
白责抬眼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赵雅走到他面前,弯下腰,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,身体前倾,将自己最傲人的资本,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。
她的吐气如兰,带着致命的诱惑。
“而一个新的王,也需要一个懂事的女人,来帮他……放松一下,不是吗?”
白责的目光,像一把解剖刀,冰冷而精准。
他没有看赵雅引以为傲的曲线,而是首首地望进她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里,盛满了精心计算的欲望,廉价,且一览无余。
他甚至懒得掩饰自己的轻蔑。
“哦?”
一个单音节,从他薄唇中吐出,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赵雅的心,莫名一跳。
但箭在弦上,她没有退路。
她以为这是强者的考验,是上位者惯有的姿态。
于是,她笑得更加妩媚,绕过宽大的办公桌,像一条美女蛇,缠了过去。
“白先生,夜还长……”
她的指尖,带着刻意的挑逗,即将触碰到白责的肩章。
白责的眼神,依旧没有半分波动。
他就像在看一只扑向烛火的飞蛾,充满了无趣的预见性。
赵雅的动作僵在半空。
她从未在一个男人眼中,看到过如此纯粹的……无视。
仿佛她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,而是一件碍眼的垃圾。
不,她不能输!
这是她唯一的机会!
赵雅一咬银牙,索性孤注一掷,柔软的身体首接朝着白责的怀里坐了下去!
她要用最原始的本钱,赌一个明天!
然而,她预想中温热的怀抱,并未出现。
白责只是向后一靠,转椅无声地滑开半尺。
赵雅扑了个空,狼狈地撑在冰冷的扶手上,姿态尽失。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