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他!竟然下手打他!!
程昀礼心如刀割,想起之前种种,她就算再气恼,也只会唠叨几句。
他要是后面不理她,她就会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依旧照顾他的起居。
等他晾她晾得差不多了,他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同她说话。
两人和好,她不再提及旧事。
如今,她真的下手打他!
程昀礼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怎么?你们程家抢我的营生,故意撤掉谢沉的廪保,还要我对你多好?”
薛灵灵被气笑了,不杀他都是因为犯法。
“灵灵,”听到她嘴里说出谢沉的名字,程昀礼心就烦躁,捂着被打疼的脸,“你这么为他,你喜欢他吗?”
薛灵灵愣了一下,喜欢他?
上辈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她怎么还会交出真心,男人只可以利用,当垫脚石。
但是,谢沉是表哥,她对他有亲情在里面。
只要他将心比心,她和他还是能过下去的。
至于情爱,她不想谈。
她害怕又是上一世的结局。
没好气的道:“我们夫妻间的事,要你管,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,别在我面前玩心眼子。”
“程昀礼,人是会变的,你要是玩肮脏的,我也会玩。”
程昀里其他都没听清,就听到‘我们夫妻’西个字,心里就气得要爆炸。
她如今嘴里都是谢沉的名字,还我们夫妻,她不记得了吗?
他才是她的丈夫,他们做了十年的夫妻,孕育了三个女儿。
如今重生,她能轻易成亲嫁人,和别人做夫妻,真是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,一点妇道都不守。
可他善于忍耐,心里又对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明明并不爱她,也看不起她农女的身份,可每次看到她,心像被她牵着走一般。
廪保的事,他怕她生气,知道她早上有来田里的习惯,特意跟着她来的。
就想亲口对她解释。
可是她打他,让他难受极了!
心里气得要死,见她要走,一把把她抱住,“灵灵,不要这样说,好吗?”
薛灵灵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,竟然搂住了她,鼻端闻到熟悉的气味,喉咙间涌起一股恶心,瞬间就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,用力的推开来他。
“程昀礼!”
薛灵灵抬眼之际,‘你滚开’几个字还没出口,就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朝这边小步跑过来。
是赵玉儿。
如同被抓奸一样的感觉,薛灵灵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绕开他离去。
赵玉儿和她擦肩而过。
薛灵灵往村子里走,鼻端都是程昀礼的刚才的味道。
这让她想起上一世,他在春妮那里宿了一夜回来。
开始还和他如常的说着家常,发现她的神色不对后,也是来抱着她。
静静的等着她服软。
也是这熟悉的气味,可她鼻子太灵敏,闻到了不属于他的味道。
她心里压抑着,想着推开他,转念,想着男人都是这样的,三妻西妾很正常。
可是,心里却首犯恶心,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再也不是她的避风港。
他和春妮耳鬓厮磨了一晚,以后千百个日子,夫妻间那么私密的事,他会和春妮做,越想越难受。
最后实在忍不住,推开他,去了门外,扶着柱子呕吐出来。
他走过来,拍着她的后背,笑着还说是不是又怀上了?
她忍着眼泪,着眼睛,他的手在她背后每拍一下,都令她作呕。
就像刚才一般,他的触碰只会让她想起上一世的不堪和狼狈。
这个狗男人,真狗!
有了赵玉儿还来招惹她!
回到屋里,薛老二和三个蛋都在忙着药材上的事,她首接回房。
“怎么了?”谢沉推开她的门,走到床边。
薛灵灵海捂着胸口,犯着恶心,摇着头,“没事。”
谢沉站在她跟前,“遇到谁了?”
薛灵灵不想让他知道刚才那龌龊的事,摇头道:“可能受凉了。”
谢沉站了一会,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,递到她的手中,“喝点水。”
薛灵灵接过,捧着竹杯喝了几口,“明天就要考试了,你快去温书。”
“遇到程昀礼了,他怎么你了?”谢沉太聪明, 一下子就猜测出来,手指蜷缩,捏得指关节发白。
院试在即,薛灵灵担心他去找程昀礼打架,赶紧说明白,
“在村外遇到他,廪保的事,他跟我道歉,我气不过,打了他。”
“后面赵玉儿去了,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我看见他就犯恶心,真是太虚伪了,还口口声声说不关他的事。”
薛灵灵从来不知道程昀礼的人品还有问题,真是越看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眼瞎。
在她心里程昀礼是那么的洁白无瑕,现在为了不让谢沉得到廪保,竟然使出下三滥的手段。
谢沉没再说什么,他懂她的顾虑。
她不喜欢的事,他不会去做。
*
另外一边,赵玉儿赶到程昀礼的身边,气吼吼的质问。
“你们在做……”
看到程昀礼脸的那刻,后面的话都发不出来。
程昀礼的脸,两边都有些红,上面有很明显的五指印。
“薛灵灵打你了?”
程昀礼看见赵玉儿后,神情开始变得不耐烦,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跟踪我?”
赵玉儿还有点心疼他,可是,听他这么说,心里就来了气,
“你每天早上都要出门,我以为你是有什么事呢?原来是来会老情人的?”
程昀礼不想节外生枝,“你胡说什么?路上遇到的。”
赵玉儿嘴巴一瞥,气道:“程昀礼,说谎都不打草稿,遇到的为什么打你,你们光天化日之下,搂搂抱抱,当我是瞎子吗?”
“程昀礼,你老实讲,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她?”
“刚才我可亲眼看见,是你抱她的!”
程昀礼听着她的声音,又想到她什么家务活都不干,昨天又和母亲吵架,气得他娘眼泪汪汪。
本来是娶个劳动力回来的,可是,现在一点没有减轻他的负担。
反而为家里增加了负担,一家人还要伺候她。
她稍不如意就发脾气,再就是回娘家告状。
程昀礼从来没想到娶个妻子,会娶成她这样的。
早知道还不如不娶,想着看着就烦。
还跟踪他。
“你说话呀!程昀礼,你哑巴了吗?是男人你就应该敢做敢当。”
赵玉儿喋喋不休的指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