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场风云:暗战情殇与正义之光

第14章 神秘信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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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官场风云:暗战情殇与正义之光
作者:
二两女儿红
本章字数:
4468
更新时间:
2025-06-18

2013年小满,梅雨季的潮气渗进市政府大楼的每道缝隙。

我捏着那封没有邮戳的牛皮纸信封,指尖触到封口处未擦干净的胶水痕迹。

信是清晨放在我办公桌上的,牛皮纸边缘泛着浅灰,像被雨水浸过又晒干的旧报纸——没有寄信人地址,只有信封正面用钢笔写着“苏然收”,字迹工整却带着刻意的生硬,仿佛每个笔画都在刻意隐藏主人的习惯。

展开信纸时,淡蓝色的方格纸发出轻微的脆响。

“开发区三期地块出让金流向异常,2008年旧案与宏远商贸有关联。”

短短两行字,结尾没有署名,句点却格外用力,在纸上压出浅淡的凹痕。

我对着台灯举起信纸,看见背面有几个模糊的光斑——像是长期被夹在书本里留下的压痕,形状竟与清水县老槐树的年轮有些相似。

指纹粉在桌面上洒成细雪。

城建科的小张帮我举着放大镜,声音里带着紧张:“除了你的指纹,就只有档案室陈主任的——他上周帮你调过2008年的土地卷宗。”

但我知道这不可能,陈主任的手抖得厉害,写不出如此工整的钢笔字。

指尖划过“宏远商贸”西个字,忽然想起林悦从边境发来的资金流水截图,那些绕了三个国家的转账记录里,这个名字像条暗线,始终藏在每笔异常交易的末端。

深夜十点,档案室的声控灯在我走动时忽明忽暗。

2008年的土地出让卷宗带着陈年纸张的霉味,翻到第37页时,我忽然愣住——本该贴着银行回执单的位置,只剩张泛黄的便签,上面写着“原件存于财务科”,落款是“王处长”。

可昨天调阅时,这页分明还夹着模糊的转账复印件,此刻却不翼而飞。

手机在这时震动,是林悦发来的消息:“刚查到,宏远商贸2008年的法定代表人,是赵宏当年的秘书。”

屏幕荧光映着卷宗上的红章,我忽然想起神秘信件里的“2008年旧案”——那年老王刚调到清水县,开始暗中调查土地低价出让的问题,而现在,这封没有署名的信,像根细线,把过去的血迹和现在的迷雾,悄悄系在了一起。

周三下午,我在市政府后门遇见了送水工老周。

他推着装满矿泉水的小推车,忽然低声说:“苏科长,早上看见有人往你工位塞信,戴着手套,看不清脸。”

他往西下望了望,袖口蹭到推车上的泥点,“那人穿的皮鞋,跟王处长常穿的那款一个牌子,锃亮锃亮的。”

鞋底的泥点在走廊地砖上留下浅印。

我盯着老周远去的背影,忽然想起信纸上那格外用力的句点——如果写信人想隐藏身份,为何要用如此独特的书写习惯?就像故意留下的破绽,等着人顺着线头往上爬。

路过王处长的办公室时,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他的吼声:“废物!连个档案页都看不住,他要是查到……”

话音戛然而止,紧接着是抽屉被摔上的巨响。

我贴着墙根走过,指尖无意识着口袋里的银尾戒——内侧的“韧”“守”二字,此刻像块烧红的铁,隔着布料烙在掌心。

回到工位时,发现电脑屏幕亮着,桌面多了个新建文档,标题是“2008.3.15 土地出让金异常记录”。

点开后,密密麻麻的银行账号在屏幕上跳动,最下方有行小字:“附件在财务科保险柜,密码是老王忌日。”

心跳在寂静的科室里格外清晰。

老王的忌日是11月23日,这个日期,只有参与过清水县案件的少数人知道。

我忽然想起信纸上那些光斑——老槐树的年轮,老王常去的那棵老槐,树下埋着他临终前藏的证据盒,上面刻着的,正是2018年3月15日。

凌晨一点,财务科的保险柜在手电筒光下泛着冷光。

密码锁转动的声音像心跳,“1123”刚输完,锁芯发出轻响。

里面躺着个牛皮纸袋,封口处贴着泛黄的胶带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苏然亲启”——是老王的字迹,和他当年塞给我的举报信,一模一样。

拆开纸袋的瞬间,照片从里面滑出来:王处长和赵宏的秘书站在开发区工地上,身后的奠基碑上,“2018年3月15日”的字样被红笔圈住,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。

窗外忽然响起雷声,闪电照亮了照片背面的字:“他们用低价土地换境外资金,老王的死不是意外。”

笔迹被水晕开,最后那个“外”字拖出长长的尾巴,像老王临终前拽住林悦的手,在雪地上留下的拖痕。

我捏着照片的手在发抖,忽然明白这封神秘信件不是陷阱——是老王用命护住的证据,是某个藏在暗处的人,替他把未说完的话,折成了这页带着槐树年轮的信纸。

天亮时,林悦的电话打过来,背景是边境口岸的风声:“刚收到线报,宏远商贸的境外账户今晚有资金异动。”

“我这里有更重要的东西。”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,指尖划过老王的字迹,“告诉调查组,打开财务科保险柜,里面有他们需要的所有证据——还有,替我去看看老王的槐树,今年花开得应该很好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,传来她狼牙吊坠的声音:“其实老王走前,托人给我带了句话——他说,清水县的槐树永远向着太阳长,就像有些人心,永远向着老百姓。”

此刻,牛皮纸袋里的照片边角沾着我的指纹,就像当年老王在证据上留下的血印。

我知道,这封没有署名的信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注一掷,而是无数个“老王”在黑暗里埋下的光,等着某天,被另一个不愿妥协的人捡起,让那些藏在土地里的秘密,随着槐树的根系,在阳光下舒展成最清晰的真相。

梅雨季的雨终于落下来,打在市政府大楼的玻璃上,却洗不净卷宗里的斑斑劣迹。

但我听见自己的心跳,和三年前在冷库拆炸弹时一样坚定——有些信,不需要署名,因为写信的人,从来都是那些把“人民”二字刻进骨血的人,就像老王,就像林悦,就像此刻捏着证据走向调查组的我,掌心的银尾戒正在发烫,那是比任何署名都更滚烫的、关于信仰的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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