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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西十西章：五鬼运财局
时间：2018年6月8日 下午3:15
地点：南江市解放路"蜀道香"火锅店
苏砚蹲在店门口，激光测距仪的红点在地砖上游走。穿貂皮坎肩的老板娘磕着瓜子，红指甲戳向对面烧烤店："那帮龟儿子装探照灯晃我们半年了，苏师傅你给整个狠的！"
"《阳宅十书》讲五鬼运财要借阴路。"苏砚掏出铜钱往门槛缝里塞，"但您这..."他瞥见收银台后供的关公像，刀刃正对厨房方向，"刀尖冲灶是破财局，先把神像转个向。"
穿花围裙的服务生刚挪动神像，关公手里的青龙偃月刀"咔嚓"掉下块漆皮。老板娘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："夭寿哦！上周才从普陀山请回来的！"
"树脂压制的工艺品，批发市场八十块一个。"苏砚用指甲刮开底座露出塑料毛边，"要转运先得心诚，明早七点去城隍庙请桃木剑。"
后厨冰柜挪位时，三个帮厨突然同时打喷嚏。苏砚掏出手机测磁场，数值在冷藏室门口飙到200微特斯拉。
"冰柜不能压地脉线。"他指挥人把冻肉搬到东南角，"按《八宅明镜》算，这里该摆五谷杂粮。"说着把小米撒成北斗七星状，用保鲜膜封在地砖上。
老板娘举着计算机按得啪啪响："餐桌间距8.1尺，那得拆了重装？"
"离火数主财，但..."苏砚望向对街闪烁的霓虹招牌，"得先解决那个。"烧烤店新装的探照灯刺得人睁不开眼，红光像血雾般笼罩火锅店门头。
他掏出分贝仪对准音响："他们放《最炫民族风》的音浪有108分贝，这在风水学叫'声煞冲堂'。"
凌晨两点试营业，第一桌客人刚涮毛肚，吊顶射灯突然炸裂。老板娘尖叫着要打119，苏砚却盯着汤底翻滚的气泡——牛油凝成五个小鬼抬轿的图案。
"五鬼接财成了。"他往铜锅里撒了把朱砂，"但对面..."
烧烤店传来玻璃碎裂声，穿豹纹裤的老板举着菜刀冲出来，舌头肿得塞满口腔。120赶到时，医生用手电筒照他喉咙都吓一跳："舌面长满肉芽，像...像肿瘤开花！"
苏砚挤进人群翻开患者眼皮："命宫悬针纹发黑，《相法铁关刀》说这是'阴债索命'相。"
"放你娘的屁！"患者儿子抡起板凳要砸，"肯定是你下毒！"
市人民医院走廊挤满看热闹的人。苏砚推开ICU的门，监护仪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。他掀开患者病号服，胸口浮现蛛网状青斑。
"重金属中毒。"苏砚用棉签刮取舌苔样本，"去查他最近是不是接触过水银。"
主治医师扶了扶眼镜："我们怀疑是工业污染，但他家开烧烤店..."
"用的炭有问题。"苏砚打开患者手机外卖记录，"最近三个月进货价暴跌，供应商是顾氏矿业旗下的三产公司。"
护士突然惊呼："病人手指在动！"只见患者用的舌头艰难顶出口罩，嘶哑着挤出："矿...矿山..."
次日清晨，苏砚跟着环保局的人来到城郊废弃铅矿。检测仪刚靠近矿洞就疯狂报警，汞含量超标西百倍。
"难怪用他家的炭会中毒。"环保局科员踢开洞口的青砖，"八十年代塌方封矿时，至少二十吨水银制剂埋在里面。"
苏砚用罗盘测着山势走向，突然蹲下扒开杂草——半截残碑上刻着"癸未年封"，落款竟是顾氏集团的族徽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李沉舟发来照片：顾清影正在医院VIP病房探视烧烤店老板，翡翠镯子贴着患者额头，内侧刻字泛着幽光。
回到火锅店，苏砚从背包掏出三枚带铜锈的镇魂钉："今晚子时埋在后院，能扛住反噬三个月。"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位置，北斗七星胎记泛着淡红。
老板娘吓得烟头掉在账本上："要...要见血？"
"五鬼运财本就是借阴债。"苏砚把钉子泡进雄黄酒，"《鲁班书》说改运者需'自损福报'，您今后每月初一十五施粥济贫。"
凌晨阴风大作时，苏砚跪在挖好的土坑前。手机播放往生咒的电子音混着狗叫，远处烧烤店的霓虹灯突然爆出火花。当他将第三枚钉子拍入地面时，掌心胎记渗出细密血珠，在月光下连成北斗形状。
一周后火锅店客似云来，老板娘却愁眉苦脸找上门："对面烧烤店转让给殡葬公司了，现在天天放哀乐！"
苏砚看着新装的LED电子花圈，白光把火锅店招牌照得惨绿。"《阳宅爱众篇》说'对门丧事主破财'，但..."他嗅到随风飘来的香烛味，"他们烧的檀香掺了致幻剂。"
话音未落，两个食客突然掀翻桌子跳舞。苏砚抢过他们桌上的酸梅汤检测，试纸瞬间变蓝："里面有迷魂菇成分，报警！"
警车包围殡葬店时，苏砚在后院发现五十坛泡着蛇虫的药酒。坛底都贴着黄符，朱砂画的却是反北斗七星。
收拾残局时，穿白色唐装的老者拄着拐杖出现。他腕间沉香手串有七颗珠子刻着星宿，拐杖头镶嵌的正是顾氏矿脉出产的翡翠。
"年轻人知道'七星锁魂'吗？"老者用拐杖尖划过苏砚胸口胎记，"你每破一个局，就有颗星亮起来。"
苏砚反手扣住拐杖："顾家的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？"
老者笑出满口金牙："清影那丫头给你准备了份大礼。"他弹指射出一张鎏金请柬，落款处印着国际风水论坛的LOGO，日期是冬至子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