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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西十八章：太乙针灸
时间：2018年7月5日 上午8:47
地点：沉心中医馆诊疗室
苏砚刚掀开针灸包，空调突然喷出团黑雾。病床上的面瘫患者抽搐着翻白眼，嘴角淌下的口水在床单洇出八卦图形。
"戊日不扎针，《千金方》的规矩都忘了？"清冷女声从门口传来。穿月白旗袍的少女倚着门框，腕间银铃随着折扇开合叮当作响。
苏砚瞥见她扇骨上若隐若现的《青囊补注》刻纹，针尖停在患者耳前三寸："张天师家的'鬼门十三针'传人，也信黄历吉凶？"
"我信科学。"白素衣甩出三根金针钉在空调出风口，"制冷剂混着尸胺，这可不是普通面瘫。"
患者突然弓身呕出黑血，监护仪警报声炸响。白素衣扯开他的衬衫，胸口浮出蜈蚣状红痕："《针灸大成》说'烧山火治寒，透天凉驱热'，但这位..."她指尖划过患者冰凉的皮肤，"寒热交错，得用太乙神针。"
苏砚抓住她手腕："你袖口的苗银纹饰，和李沉舟..."
"嘘——"白素衣突然旋身，折扇挡住飞射而来的玻璃碴。门外闪过穿外卖服的身影，保温箱里飘出腐臭味。
患者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，十八根银针在酒精灯上烧得通红。白素衣并指如剑，金针带着气旋刺入大椎穴，针尾竟腾起青烟。
"开首播！"苏砚突然把手机塞给护士，"让网友见证中医奇迹。"镜头对准患者扭曲的面部时，白素衣的扇面题诗"断龙开眼须三劫"正好入画。
随着子午流注时辰到来，她手腕轻抖，108根银针在患者周身摆出北斗阵型。苏砚同步操作热成像仪，屏幕显示肝胆区浮现出诡异的冷热涡流。
"看好了！"白素衣用打火机燎过针尾，艾草香瞬间盖过尸臭。患者僵硬的左脸突然抽搐，首播弹幕炸开锅："卧槽！嘴角动了！"
突然有黑血从耳孔涌出，白素衣翻掌亮出刻满符咒的针囊："《青囊补注》第九篇——夺命锁魂！"
抢救成功后，苏砚在更衣室堵住白素衣："你下针时用了苗疆颤针法，张天师后人可不会这个。"
"李沉舟是我师叔。"她扯开衣领，锁骨处的蝎子纹身泛着青光，"顾家用九宫锁魂阵困了我十年，首到上个月..."她突然用扇尖挑开苏砚衣襟，北斗胎记正对窗外紫微星。
手机突然狂震，中医馆群发来视频：上午救治的患者在停车场暴走，徒手掰断了后视镜。
"汞毒入脑。"苏砚放大患者瞳孔特写，"他今早输液的葡萄糖里掺了硫化汞。"
深夜药房，紫外线灯照出冷藏柜里的诡异荧光。白素衣用银针挑起药液："《本草拾遗》记载的'尸头露'，用墓地尸水培育的剧毒蘑菇。"
监控录像显示，穿保洁服的老头两小时前更换了输液袋。苏砚暂停画面："抬头纹分叉，法令纹断节，《相法铁关刀》说这是'借尸还魂'相。"
突然停电，应急灯亮起瞬间，十余个黑影从通风管跃下。白素衣甩出金针钉住领头者的涌泉穴："顾家的活尸都放出来了？"
天台狂风大作，苏砚被逼到护栏边缘。黑衣人扯下面罩，露出李沉舟阴鸷的脸："师弟，把北斗胎记的心头血给我..."
白素衣的折扇突然炸开，108根太乙神针组成天罗地网。她咬破指尖在扇面书写符咒，鲜血竟顺着钢化玻璃幕墙流成先天八卦图。
"快走！"她甩出银丝缠住苏砚手腕，"他们想要的是..."话未说完，李沉舟的苗银袖扣突然射出土制子弹，击碎了中医馆的霓虹招牌。
次日清晨，苏砚在废墟里扒出半本《青囊补注》。残页上画着北斗七星与蝎子图腾，批注写道："七杀冲宫日，太乙破局时。"
手机弹出新闻推送："顾氏集团宣布收购中医馆旧址，改建殡仪服务中心。"配图里，顾清影的翡翠镯子紧贴着奠基碑上的"癸未"刻字。
白素衣的短信紧随而至："明日子时，携太乙针来凤凰山。"附件照片中，林小满的玉佩正在巫神祭坛上泛着血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