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金榜卷云纹·天瞳照幽冥
我躺在硬木床上，额角的冷汗浸湿了枕头。鼻腔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，和记忆中消毒水的气味截然不同。耳畔传来市集的喧闹声，马蹄铁叩击青石板的脆响清晰得刺耳。
"潘公子可算醒了！"店小二端着铜盆推门而入，盆沿还冒着热气，"您昏在朱雀大街三天了，要不是云裳坊的绣娘们搭把手......"
我猛地坐起身，后脑传来撕裂般的疼痛。高考查分页面刺目的"省状元"字样还在视网膜上残留，转瞬间却被雕花窗棂间漏下的阳光割碎。掌心传来异样的灼热，低头看去，三道勾玉状的纹路正在皮肤下游走。
"叮！万界融合系统己激活。"机械音在颅内炸响的瞬间，客栈木梁突然扭曲成螺旋状。视野中的店小二动作变得极慢，我能看清他衣襟上每一根跳动的丝线。左侧太阳穴突突跳动，某种冰凉的触感顺着视神经蔓延到眼底。
"初次觉醒建议闭眼。"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"宇智波血脉与六道之力正在适配此界法则。"
我死死攥住被汗水浸透的锦被。窗外传来沉闷的鼓声，整座城池都在震动。店小二手中的铜盆咣当坠地，热水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符文。
"今日是书院神宗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！"他手忙脚乱地擦拭地面，"潘公子若是修士，此刻赶去玄武台还来得及......"
当我踏上汉白玉铺就的登天阶时，左眼己经能看清三百丈外旗幡上的蝇头小楷。穿着月白道袍的少女正在我上方五级台阶驻足，她腰间玉佩在灵压下泛起青光，墨色长发被山风吹得纷飞如瀑。
"这位道友，"她忽然转身，眉心朱砂痣鲜红欲滴，"可否借一步说话？"
我右眼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。在她素白的面纱下，隐约浮现出黑色咒文，正顺着脖颈向心口蔓延。少女袖中滑出一柄短刃，刀锋上流转的却不是灵力，而是某种粘稠的暗红色雾气。
"检测到堕仙印记。"系统的警报与擂鼓声重叠，"建议立即开启须佐能乎防御形态。"
就在这时，天际传来悠长钟鸣。九重云霭轰然散开，露出悬浮在空中的青铜巨门。门扉开启的瞬间，我的双眼不受控制地转为猩红，黑色风车图案在瞳孔深处疯狂旋转。
"异数！"高台上传来苍老的厉喝。紫袍老者手中罗盘炸成齑粉，七枚铜钱悬浮成北斗阵型指向我的位置，"此子身负不属于此界之力！"
整座山门骤然寂静。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神识扫过周身，在触及眼底旋涡时纷纷崩解。方才的少女不知何时己贴近身侧，她发间幽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："公子若想活命，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莫要反抗。"
高台中央的水晶碑突然迸发万丈霞光。我的名字在碑面上自行显现，却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——"潘世博"三个简体汉字正在吞噬周围的古老铭文，碑体开始龟裂，缝隙中渗出漆黑如墨的液体。
"天品灵根！"有修士尖叫着后退，"但为何伴生着九幽秽气？"
紫袍老者袖中飞出十二道金符，却在靠近我三丈时自燃成灰。我听到系统在脑内快速运算："侦测到渡劫期修士威压，是否兑换轮回眼·地爆天星？"
"且慢。"慵懒的女声自云端传来。金丝绣履踏碎空间涟漪，身着绛红宫装的自虚空踱步而下。她耳垂上缀着的翡翠坠子闪过妖异紫芒，当目光与我相对时，左眼的刺痛突然加剧。
"好孩子，"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拂过我眼前，带起一串猩红火星，"你这双眼睛......本座要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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